contentstart-从八点多说到快凌晨转钟,说到桑非榆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,中年女人还在说她这么多年的不容易。
霍屿舟却一直都没有睡,差点儿都听崩溃了。
此时此刻,才深刻的体会到,桑非榆不爱哭,桑非榆话少是多大的优点。
要不然,他分分钟能被逼疯。
边柜上的复古大钟,时针和分针刚刚到12点的时候,中年女人这才长长呼了一口气:“桑律师,让你听了这么一个晚上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你明天还要上班,你早点歇息。”
拿起桑非榆的手机,霍屿舟淡淡道:“嗯!”
电话那头,女人只桑着发泄自己的情绪,压根儿没注意到和她说话的是男人,又和霍屿舟唠叨了两句,才终于把语音挂断。
啪!把桑非榆的手机扔在一旁,看桑非榆就这么趴着睡着了,再想想她回来的时候,挽着他胳膊一脸笑的说,霍屿舟,生一个呗!
霍屿舟的脸色就臭的不要不要了。
每次都给他画饼,等他动摇了一下,她就把他晾一边不管。
心里气不过,所以桑非榆的腿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,霍屿舟冷不丁就把她踹开了。
关掉屋子里的灯光,不动声响在桑非榆旁边躺下去的时候,只见桑非榆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,嘴里还喃喃嘀咕:“霍屿舟,你丫……”
“你别……”
每到关键字,霍屿舟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。
不过那语气,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“霍屿舟。”
“在。”
淡淡地应了她一声,霍屿舟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。
夜很静。
床头的小夜灯散着久违的烟火气息,霍屿舟缓缓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。
——霍屿舟,你比我更贱。
——要是没有这些,没你霍家,我能和你到这一步?
那一次,他打了桑非榆一记耳光。
有生以来,第一次动手打女人,也是唯一一次。
从前怎么都没有想到,有朝一日,他能对桑非榆动手。
往事不堪回首,霍屿舟关掉床头的那盏小夜灯,就把眼睛闭上了。
第二天早上,桑非榆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,霍屿舟已经在落地窗那边穿好衣服,已经在系领带。
看霍屿舟已经收拾好要出门,桑非榆睡眼朦胧的说:“霍屿舟,今晚把上个星期的补上。”
昨晚是想把正事给办了,结果自己怎么睡着的,她都不记得了。
没有理会她,霍屿舟套上西装外套就出门了。
到了楼下,夏程和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他。
上了车,接过夏程递过来的资料,霍屿舟没什么情绪的问: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?”
副驾驶室,夏程转身看着霍屿舟汇报:“叶秘书她妈妈昨晚犯病了,现在都处理好了,她弟弟暂时帮她安排在老师家住。”
紧接着,夏程又说:“叶秘书的情况好像也不太好。”
“你多盯着一点。”
“好的BOSS。”
“对了BOSS,法务的转接手续已经办好了,以后公司的法务由朝阳律所负责了。”
霍屿舟面露嫌弃:“桑非榆她只打离婚案会什么公司法,以后法务的事情,都经我这边一道。”
夏程:“我明白了,BOSS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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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墅那头,桑非榆收拾出门之后,直接就奔法院去了。
她今天有个案子开庭,仍然是霍屿舟看不上眼的离婚案。
她手头,除了霍氏集团的项目,剩下的几乎全是离婚案,或者一些扯皮拉筋的民事案。
尽管早上出门的时候,已经叮嘱过霍屿舟,让他今天晚上要回来。
霍屿舟却压根儿没放在心上,桑非榆忙完工作回到家里等到快睡觉,霍屿舟也没有回来。
后来的几天,他也没有回来。
直接采取了过期作废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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