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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省善池新家。
善池是合省的一个很特别的地方。
它属于开方市的管辖之内,但是却在开方市和临市的交界处。
善池是因为火山喷发出的熔岩浆堵住了清泉河,形成了形似“善”字的火山堰塞湖。
故因此得名。
而新家,所居住的地方正是“善”字的口中间。
因此新家西面环水,想要达到那里,必须要乘船而坐才行。
停船的地方,是用白石砌成的堤岸,石阶丈许,宽阔平坦,上面有一条马道,地势较高,又向内延伸,有一条比岸边更深的入口。
上了岸。
就会看到斜对面一块天然巨石上,雕刻着龙飞凤舞的两个红色大字。
新家!
绕过巨石,迎面就是平坦又宽阔的广场。
这里面有许多年轻人在切磋较量。
有的一只脚在地上一蹬,摆出一副金鸡独立的架势,有的人单手撑地,倒立起来,还有人在地上翻滚。
随着新怀泽出门,却没带回来新磊尸体的新家弟子,急匆匆的往内阁赶去。
一个个行色匆匆,面色凝重。
惹得广场上的众弟子频频打量。
一个面容冷肃的老者疾步走出来,掀开担架上的白布,下一秒,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人都勃然变色!
“天!竟然是新磊!新磊死了!”
“什么!新磊死了?这怎么可能!”
“新磊死了,快去通知大少爷!”
“告诉二小姐,新磊死了!”
一条条消息,在新家传开,不出片刻,所有人都知道五房的唯一传人,新磊死了。
一时间,不少人都前往大厅内,等待确切的消息。
新家老祖在多年前,就已经闭关修炼。
当年和凤鸣山邱家老祖对决,棋差一招,这件事情让新家老祖耿耿于怀。
所以新家老祖很久都已经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。
新家大小事务,都是由新家家主,新家老祖的三儿子来处理。
至于为什么新家的家主不是新家长子,那是因为新家老祖的大儿子已经死了有好多年了。
出了车祸惨死。
凶手也找了出来,正是新家老二。
因此新家老祖当年重点培养起自己的三儿子,一手将第三子教育出来可以承担家主之位。
新家其余儿子不是没有过反对,或是想要争取。
但这位新家家主太过于出类拔萃,他们只能自叹不如。
唯有五房,也就是新怀泽是唯一一个支持新家家主的,所以这么多年谁都知道家主很偏向新怀泽。
就是因为新怀泽是唯一一个不肖像家主之位,还对家主最为忠心的人。
如今五房的长子死了。
这件事情在新家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各房的嫡子们全都急忙赶来,想要知道新磊为什么会死。
又想知道家主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。
此时新家家主新莫骞听着回来人的禀报事情的前后经过,闭目凝神,盘膝而坐,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。
汇报人结束,房间内陷入寂静。
跪在门口的周已和孙丁三人都心怀忐忑。
他们原本想要趁机跟着新家的人,离开鬼市那个地方,好回到家中禀报此事。
如此也好有个商议对策。
但没想到。
新家的人完全没有给他们回家通风报信的机会。
甚至在来的路上,那些人都将他们的通讯设施收缴了。
此刻三人就仿佛跪在死刑架上的囚犯,只等着悬在后脑上的铡刀落下,他们就一命呜呼了!
周已不是没有后悔听韩尘的话。
如果当时他们不一口咬定是韩尘做的,恐怕局面不会变成这样,如今当他们来到新家,才意识到,韩尘当初和他们说的那句话的意思。
新家或许,真的可能不会放过他们。
不管他们有没有立功!
“五弟呢?”
三人在外面惴惴不安了好久,里面才传来新家家主的声音。
“回家主,五爷现在被韩尘扣下,对方说……”领头队长面露迟疑,但他清楚自家家主的性子,咬咬牙,一口气说了出来。
“韩尘说杀害磊少爷的凶手,要让咱们新家自己查,还要给咱们新家三天的时间,三天过后如果没有结果,他就过来踏平新家!”
此话说完。
房间内又陷入一片寂静。
新莫骞猛地睁开眼,眸光中闪烁出凌厉如刀的锋芒,瞬间隐去。
“去大厅,讲这件事情说给所有人听。”
新莫骞起身向大厅走去。
看到门口跪成一排的周已,眼中寒光闪烁。
周已清楚的看到了新莫骞刚刚的眼神,心里狠狠一沉,他失算了!
新家家主明显对他们动了杀意!
就算是他们家族中的长辈出马,都无法挽回他们的性命。
这一瞬间。
周已真的后悔了自己把脏水都泼到了韩尘身上。
没准他们听韩尘的话,配合韩尘,或许真的能摆脱新家。
现在,一切都晚了!
……
“岂有此理!这个韩尘简直欺人太甚!”
新家四爷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。
原因是刚刚那个领队队长,将韩尘说的那句话,又说给了新家众人去听。
此时新家小一辈的人,面色都和四爷差不多,带着愠怒。
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“这个韩尘太猖狂了,他以为世界上没有人能降得住他了是吗?谁给他的胆子,谁给他的勇气!”
“这个韩尘我一直都有留意,对方在京都闹出来的动静很大,行为甚至猖狂。甚至连叶家的太子爷,都被他亲手废了。这件事引得叶家上下震怒,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叶家竟然让韩尘完好无损的走出去了。有传闻……”
“有传闻什么?你倒是把话说完啊!”
“有传闻,说这个韩尘其实就是叶家的人,是叶家弃养多年的弃婴!”
“噗!”
远处角落中,一个少女听到这则消息,忍不住的喷出一口口水。
神他妈的叶家弃婴,我看你像弃婴。
叶家也配?
“小狐?你怎么了?”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,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忽然做出不雅的姿态,疑惑不解的问道。
“啊,没。”
小狐摆摆手:“小姐,我只是觉得,磊少爷的死有蹊跷。”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