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聋哑大叔背上的同村人没了动静。
他一摸肩膀上的虫子,拿到眼前。
是蛆虫!
他立马把同乡放下检查。
打开伤口,那被狼咬过的伤口已经化脓腐烂。
在腐烂的伤口上,还爬这一个个蠕动的白点。
这白点就是蛆虫。
看到蛆虫,聋哑大叔用袖口裹着手就驱赶。
但是手碰到伤口,同村人就疼的一阵抽搐。
同村人不仅伤口开始恶化,人也开始高烧,神志不清。 
姓章的和姓江的也急忙上来帮忙。
又是摘蛆虫,又是消毒。
可是他们带的物资都丢的差不多了。
而且同村人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。
就算是这两位中央来的同志,也都直摇头,没了办法。
看到中央来的同志摇头,说办法。
聋哑大叔抱着同村人,心中焦急万分。
他求着两位中央来的人,眼泪流个不停。
可是那俩人只能无奈的摇头。
现在无粮无药,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。
也是无力回天。
聋哑大叔这下子就更加崩溃了。
他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拜的。
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神明。
但是神神鬼鬼的东西本就缥缈。
怎么可能会有效果。
那二人见此情景,也为了聋哑大叔的有情有义感动。
只好无奈的又帮他的同村包扎了伤口,虽然这只是心理安慰罢了。
也幸亏张乐山他们没追来,不然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。
也不知道张乐山那边出了什么情况,响了几声枪响就没动静了,眼下也只能接着跑了。
虽说聋哑大叔当时心中悲伤,见他们还能顾忌他和同乡,也十分的感谢。
当即张口就要道谢。
可是话到嘴边确一下没说出来。
他只感到舌头一阵麻,用不上力气,
使劲用力还能感觉到微微的刺疼。
他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是感觉嘴里很不舒服。
旁边二人还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。
权以为他是因为同乡救不了,心里难过呢。
聋哑大叔也只感觉不舒服,没有多么难受。
只想自己也可能有点发烧而已。
况且同乡也昏迷不醒,奄奄一息,怕是撑过去了。
他哪还有时间管自己身上的小疼小痒,小兵小灾。
同村人的气息越来越弱。
他不顾自己身上的病痛,又努力背上了同村人。
俩人劝过他,就现在这境地。
而且,就现在同乡的情况,就算出去这个山洞,也不可能走出山林。
把同乡放下是最好的选择。
背着,就怕他也走不出去。
聋哑大叔也知道俩人是为他好,他知道背着同乡人自己也会受连累。
但是,他必须把同乡带回去。
就算是尸体他也要背回去。
二人很不明白为什么聋哑大叔这么轴。
虽说同村人有感情,可是在生死面前。他还能不离不弃。
俩人就有点不理解了。
聋哑大叔背上快不行的同乡人,看了二人一眼。重重叹了口气。
他随后忍着舌头的刺痛。
说出了这同村人身份。
这个跟着来的同乡年轻人,不是别人,而是老村长老族长日渥不基的儿子日达木基。
当然这是羌族名字,他的汉名叫李山。
听到是老族长的儿子,俩人都很吃惊。
相处了大半月,他们才知道这年轻人有这个身份。
原来,在他们出发时,老族长就找到聋哑大叔。
让聋哑大叔带他儿子来这山里给中央的人帮忙。
至于什么原因。
老族长只是说,想到时候让两位中央的人,可以带儿子走出大山。
事成之后,他可以多给聋哑大叔二市斤的白面。
所以,他们俩人才跟到这里。
可谁知道却成了这个样子。
所以,生要见人死要见尸,他必须要把李山带回去。
俩人听完也连连叹气,老族长不知道,二人的身份是假的,并不能带他儿子走出大山。
心里可能也有些愧疚。
二人也不再说什么,毕竟二人的身体也十分的疲惫,逐渐虚弱下来。
他们也管不了聋哑大叔干什么了。
在这黑暗的山洞里,只有往前苦苦找寻出口了。
又在山洞里走了不知多久。
上了年纪的二人也有点撑不住,腿肚子直打转,像是灌了铅。
这潮湿阴冷的山洞,让姓章的犯了风湿,只好扶着洞壁歇息。
姓江的年纪小点,但也迈不动一步。
聋哑大叔还背着个人,自顾不暇。
而他背上的李山已经没了生气,魂归大山了。
聋哑大叔其实已经感觉到李山没了,但他只是默默擦泪。
就在三人都累的走不动时。
扶着洞壁坐下的那个姓章的。
突然在洞壁之上发现了什么。
他赶紧招呼姓江的过去,俩人看了好一会。
说那洞壁上有壁画,可是因为年代久远,已经北湿气流刷的看不太清楚。
不过隐约能看清,是两队人马,他们举着像旗帜一样的东西。
据两位两位中央考古院的同志来看。
这队伍不是送亲队伍就是祭祀队伍。
据俩人研究,在这样一个山洞里,极大概率是祭祀的队伍。
不过,让俩人都疑惑的是,这山洞里怎么会有祭祀的壁画。
只能说明,这里边有过祭祀活动。
而且这里有壁画说明有人进来过,那出口也不会太远了。
俩人研究着说着,逐渐开始喜上眉梢。
像是研究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这俩人正在为研究出来的壁画高兴时。
聋哑大叔舌头上一会痒一会疼,比刚才严重许多。
而且这种疼痒越来越厉害。
让他痛苦难耐。用手又不敢碰。
他伸着舌头自己看了看。
这一眼吓他一跳!只见自己的舌头已经变黑。
不,不是变成黑,而是舌头上似乎趴着许多小黑虫!
他张着嘴想让俩人看看。
把那俩人吓一跳,以为聋哑大叔要咬他们。
但看清聋哑大叔舌头上的密密麻麻的小黑虫,俩人也顿感惊讶。
舌头上怎么会有这东西。
而且他们发现,这小黑虫附着在舌头上,口器已经扎进舌头里不断的吸着血。
黑压压一片已经到了舌头根,裹满整个舌头,给人极度的不适感。
硬拔下来,一个个拔下来,大叔得疼死。
可不管又不行,这些小黑虫还在吸血,大有要把血吸干的架势。
眼下想要保命,就只有一个办法,割掉舌头!
要说聋哑大叔也是条汉子。
下定决心后,他就让俩人拽着舌头。
干脆利索的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下来。
可是他没想到,这割舌头的疼痛是他疲惫身体不能承受的。
当即他就昏倒过去。
在昏迷当中,他迷迷糊糊的看到墙上的壁画动了。
那些壁画中的人群穿着大红衣,正有序的走向一个地方。
而他们三人也不知怎么的,就跟在了后边。
走着走着,前面突然有了光亮。
他记得那光亮十分的刺眼,让他无法睁开眼。
那群穿大红衣的人都消失在了光亮中。
连两位中央来的人也跟着走进了光里。
他想叫住他们,可是一开口,发现舌头没了。
一阵疼痛从舌头传遍全身。
他猛然惊醒。
阳光晒的他睁不开眼睛。
他四处看看,发现自己在一片湖水边。
湖面平静如镜,倒映着天空,湖上烟雾萦绕。
就像深处仙境一般。
李山就躺在旁边,已经死亡多时。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