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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屋子的江家人看冯老太的眼神,瞬间都多了几分鄙夷。
冯巧珍也侧眸看向自己的亲娘,为了个配方,牺牲自己的婚姻,固然……这配方自己也想要,可她会不会做的太绝了?
她考虑过自己吗?
自己这么大年纪离了婚,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走?
自私!真的太自私了。
冯老太看到了闺女的眼神,却不以为意,自己的条件已经丢出去了,就看这小贱人舍不舍得了。
现在全家都希望江守诚和她闺女离婚,只要小贱人不给配方,江家人肯定会认为,是小贱人……
她心里正得意,明珠却是笑了,语气里透着不疾不徐的笃定:“老太太,你是不是觉得,如果我不给你们配方,江家人就会因为我没有为我大伯离婚的事出力而怨恨我?你这算盘珠子可都崩我脸上了。”
老太太脸色沉,倒是没想到,这小贱人能把自己的心思当众说出来。
“我可没有这想法,你大伯想跟你大伯母离婚,只有这个条件,你这么好心,难道不该帮帮你大伯?”
“谁告诉你我好心的?我心肠歹毒的很,这配方我偏不给你,气死你。我大伯就算不离婚,也不会再给你闺女分钱了,你们不急,那就慢慢的拖,反
正我爷爷这里有地方住,我大伯不用睡马路,你家闺女怎么样,那是你该考虑的事情,跟我们有屁关系?”
老太太咬牙:“你……心思歹毒的贱人!”
“我刚刚都说了,我自己心思歹毒了,你看门狗还没做够,竟又鹦鹉学舌起来了,怎么,做畜生有瘾?”
“你……”
见老太太气的够呛,江守诚冷眼扫向冯巧珍:“利用离婚来抢珠珠配方这事,也是你的意思?”
“我……”冯巧珍红着眼眶,之前她的目的也是配方,江家人知道,所以这事否定不了。
她只能解释:“我也是想要来配方单干,多赚点,让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些……”
江守诚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这是人话吗?你自己信吗?”
“我真的是为了……”
“闭嘴,我曾经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,结果日子好过了吗?告诉你,配方不会给你,婚,我定要离,你要是坚持不离,也行,那我就告你在婚内转移和盗窃我的财产罪,我不光要追回我的所有财产,你也去坐牢吧。”
冯巧珍听,脸色煞白:“我是你媳妇,跟你同床共枕了三十年,你真忍心这么对我吗?守诚,我……”
江守诚不听对方的哭诉,再次看向警卫员:
“轰他们走!”
冯老太太也气坏了,没成想这次竟然真是点好处没捞到,反倒还惹了身腥。
不应该呀!
这家里不过就是多了明珠这么个小贱人,怎么会有……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呢?
江铎起身,帮着警卫员起将那娘仨轰出了家属院,并亲自嘱咐了门岗,以后不能放这家人进来。
回到江家客厅时,家里的气氛依然凝重。
老爷子问江守诚:“你真要告冯巧珍?”
江守诚叹了口气:“爸,这件事闹成这样,已经不能善了了。冯巧珍这三十年虽然对我颐指气使惯了,但也应该很清楚,离了婚后,不可能再有人给她钱、这么惯着她,所以她不会轻易放手的,不离婚,冯家就会没休止的来闹,我只能用这办法逼她就范了。”
江铎坐在了明珠身边,手自然的拖在了她腰后,帮她撑着身子:“大伯,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只管开口。”
田红袖摆手:“江祁在地方上任职,这事他比你出手帮忙更方便,让你大伯找江祁就行。”
江铎点头,“也行。”
田红袖拿起了手中的毛衣针,继续给娃织起了毛衣。
黄色的毛线在田红袖的手指下,像是有了生命似的,绕的飞快,小毛衣织
了大半,肉眼可见的好看。
明珠转移了刚刚让人有些烦躁的话题,直接看向田红袖手中的毛衣,赞叹:“三婶,你这手可真巧呀。”
方书玉立刻夸耀:“江铎他们这代人小的时候,都穿的你三婶织的毛衣,她的手艺在整个大院,都是独份的。”
田红袖笑:“我也就这点本事了,你要是喜欢,你家三个娃娃以后的毛衣,我都包圆了。”
明珠抿唇轻笑着:“那我可得谢谢三婶了,以后定好好孝顺你。”
田红袖被明珠哄的笑的合不拢嘴,“哎哟,这我可真就有福气了,织几件毛衣,换了半个闺女回来呀。”
明珠轻笑:“那没办法,谁让我自己婆婆的手不中用,没有这个本事呢。”
方书玉无奈:“瞧瞧,又把我捎上了,我是不如你三婶手巧,但我做衣服总能弥补下呀吧”
提起这个,田红袖笑:“这事你妈可真上心极了,她买了好多布料,可不知道这三个娃的性别,搭配个颜色都把她愁死了,既希望三个孩子穿样的,又怕男女都有,到时候不好搭配。”
提起这个,她又来了兴致似的看向老爷子:“诶,爸,我跟我大嫂偷偷猜过珠珠这胎三宝的性别,你猜过吗?”
老
爷子笑问:“你们猜的什么?”
“我猜的两儿女,下子配备齐全,以后就不用再遭罪了。我大嫂说,希望两个闺女个儿子,俩闺女贴心,再有个儿子,意思意思能给江家传宗接代就行。”
明珠:……
儿子是用来意思意思,传宗接代的?
“闺女也能传宗接代呀。”
方书玉知道这小丫头思想独特,立刻解释:“我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思,哪怕是三个孙女我也喜欢,就是跟你三婶猜着玩的,总觉得……三个要是能不重样,更好玩,打扮起来也有意思。”
老爷子看到了刚刚明珠的态度,立刻跟腔:“我可不猜,我孙媳妇生什么,我喜欢什么。”
田红袖脸无语:“爸,还得您心眼多呀,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,你以前对我们三个儿媳妇多严格呀,您可是变了。”
“隔代亲,你们不懂。”
田红袖叹口气,无奈:“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