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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?”杨束抱着杨宁走向柳韵。


“我坐着说话过于轻松,聊崩了。”柳韵微启唇。


将杯里的茶喝完,柳韵抱过杨宁,“崔听雨是长久战,你要不能坚持,就别去招惹。”


“她心里的弦绷的很紧,一旦断了,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。”


杨束轻蹙眉,“相较之前,她和缓了不少。”


柳韵抚了抚杨宁的碎发,这人起了念的东西,是一定要得到的。


“去看看吧,崔听雨手被茶杯烫伤了。”


“我晚点回来。”杨束亲了亲杨宁的脸蛋。


柳韵挑眉,“你确定回得来?”


“留门。”


杨束那叫一个霸气。


柳韵手揉向后腰,要不还是锁了吧……


再来一次,她怕自己死床上。


拿了药膏,杨束轻敲了敲门,等了一会才推开。


“柳韵说,你手烫伤了。”杨束在崔听雨身侧坐下,示意她伸出来。


“不妨事。”


“你习惯右手拿茶杯。”杨束握住崔听雨的右手腕。


崔听雨的肌肤极白,一点点痕迹都很明显,看着手指上的红印,杨束眉心拧紧了。


“这叫无事?”


挖了勺药膏,杨束轻柔的给崔听雨涂抹。


“走也不说一声,我礼物都没能送出去。”


杨束抬头看崔听雨,“算了,不指望你主动。”


挡住崔听雨的眼睛,杨束细致缠绵的吻上她的唇。


感受到崔听雨微不可察的迎合,杨束眼底透出笑意。


“世间真心瞬变,但我会坚定走向你。”杨束在崔听雨耳边道。


崔听雨眸子抬了抬,无法克制心口的悸动。


杨束向来强势,旁人是敲心门,他是直接撬,让你无从躲避。


有那么几个瞬间,崔听雨想就这么沉沦下去。


“等我会。”


杨束大步出屋,很快提来个鸟笼。


“这只鹦鹉漂亮吧?”杨束微抬下巴,等着崔听雨的夸奖。


“花了多少钱?”


“你怎么比我还坏气氛。”杨束逗了逗鹦鹉,“密卫抢来的,多少钱我也不知道,应该不便宜。”


崔听雨静默了,“你还在入室抢劫?”


“换个词,平衡财富。”


“发展阶段,钱永远都不够。”


“缺多少?”崔听雨檀口轻启。


“难以计数,娘子要慷慨解囊?”杨束笑看崔听雨。


崔听雨将一个匣子放桌上,里面是她全部的身家。


“你来真的?”


杨束坐直了,神情严肃,“全给出来,你往后怎么给闺女置办嫁妆?”


“你不会指着我吐出来吧?”


崔听雨神色未动,“在你手里,它能有更大的用处。”


杨束撇嘴,“你不就是没想过同我生儿育女。”


“生!生!”


鹦鹉蓦地扑腾翅膀叫。


杨束笑出声,“你倒是机灵。”


“生三个!”鹦鹉继续叫。


“娘子,你怎么看?”杨束戳崔听雨。


“卖了吧。”崔听雨瞥了眼鹦鹉,开口道。


“那不成,多灵性的鸟啊,我可舍不得。”杨束看向崔听雨的小腹,“三个多了点,两个正正好。”


崔听雨起身,避开杨束的目光,她心里积压了太多怨恨和不甘,做不了一个母亲。


尽管她今晚看到柳韵同杨宁相处的情形,有一瞬间的动心。


但她的福分,早在年幼时就尽了。


“这鸟很贵,堪比黄金,你每日记得喂食,别给它饿死了。”


交代了几句,杨束站起身。


崔听雨越是逃避,内心深处就越渴望,只是她从不正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
桌上的匣子,杨束没动,一下子掏空,以后可就没软饭吃了。


“生三个!”


杨束刚出院子,鹦鹉就开始叫起来。


崔听雨没堵过鹦鹉的嘴,只能恐吓它,再叫丢它出去。


“生三个!”


鹦鹉一边扑腾,一边叫,还是连声叫。


崔听雨给鸟笼罩了,声音是小了一点,但依旧在重复生三个。


“这礼物,能退?”崔听雨抚额,把鸟笼拿远了点。


这一晚,杨束睡的好不好,崔听雨不知道,她反正是一晚没睡。


不管睁眼,还是闭眼,都能听见生三个的声音。


……


“皇上!”


一见到杨束,业兵立马站正,高声喊。


这两天的伙食,比他们过年都吃的好。


每天起来都有盼头。


“军饷今日就会发下去。”杨束对着众人道。


业兵呼吸重了一分,纷纷跪下谢恩,恨不得立长生牌位把杨束供起来。


以秦国的兵马和武器,完全没必要讨好他们,业兵也都做好了当牲畜的准备,可谁知道业帝不仅没轻视他们,还又给肉又给钱的。


吃过人间苦的汉子,最受不得别人待他好。


别人一待他好,他就想豁出命去报答。


业兵现在就是这样,杨束给的关怀,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。


秦帝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,而不是一群守卫疆土卑微的蝼蚁。


“皇上。”


鲁徐行了一礼,“惠山已经安稳,臣想去秦国看看。”


鲁徐打开箱子瞧了,里面全是白银,能这么快送来,可见杨束一早就计划好了。


在当权者眼里,底层卫兵的命是不值钱的,杨束完全可以将人送去修建城墙,不仅不损失自身利益,还能得免费的苦工,可他却选择掏银子。


就格局看,杨束无疑很大,自己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。


他离开,这群人才会被杨束重用。


“非走不可?”杨束假意挽留了一下。


“皇上,这些年,臣累了,想歇息歇息,还请皇上成全。”鲁徐当着业兵的面半跪了下去。


杨束拉住他的手,沉吟了好一会,才点头。


鲁徐是个行动迅速的,当天就走了。


谢元锦骑快马赶到惠山,满脸激动,“皇上,你真要把这些业兵给我?”


“给你一天时间熟悉。”


“啊?”谢元锦眼珠子瞪大了,“一天?!”


“太多了?”


“不、不多。”谢元锦忙道,生怕杨束改成半天。


“臣告退。”


一秒不敢耽搁,谢元锦去了解业兵的内部情况。


“皇上,瞿大人到了。”方壮在杨束耳边禀道。


“宰只鹅,准备一壶好酒。”杨束豪气干云。


瞿元中到了,这开疆扩土稳稳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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