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ontentstart-她想要和霍知砚好好谈一次,别人怎么说她不管,她想听霍知砚亲口告诉自己。
想到这,她再一次赶往顾氏集团。
她给霍知砚打电话,但无人接听。
就在这时,她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——顾欢欢。
她正在打电话,没有注意到她。
“二叔去机场了?那他什么时候回来,还有很重要的文件需要他处理呢。”
“挽歌姐姐回来了?那可是二叔心尖上的人,难怪火急火燎的去机场。”
顾欢欢声音不大,刚好飘落她的耳朵。
姜愿身子瞬间僵硬。
霍知砚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她也不知道被什么驱使,转道去了机场。
到了又觉得可笑,自己像是来抓奸的一样。
机场那么大,人头攒动,她怎么会找到霍知砚呢?
正想着,突然她看到人群中有一个挺拔的身影。
霍知砚站在很角落,从机场里面出来的人看不到这个盲区,可站在外面的人,却能看到里面。
霍知砚没有注意到她,视线定定的看向某个地方。
很快,有人出来了。
有不少都是白人面孔,是国际航班。
一对华人男女走在其中,黑头发黄皮肤,十分扎眼,一眼就看到了。
姜愿看的真切,霍知砚的视线一直锁定在那个穿着白色毛衣裙的女人身上。
那个女人知性温婉,长发及腰,长相并不是特别漂亮,但是却很耐看。
她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,比她高一个头不止,戴着墨镜,板寸头,就像是守护神一般。
男人也四下搜寻着,似乎在找什么。
霍知砚往后退了一步,隐蔽在墙后面。
很快,那对男女消失在视线中,霍知砚才从另一条通道离开。
姜愿觉得自己像小丑。
她心里一再为霍知砚开脱,觉得他一定有苦衷。
顾家的二爷,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何必在自己身上下功夫。
可这些重要吗?就算霍知砚有合理的解释,自己能接受,可他还是骗了自己。
他明明告诉自己,向前看,看到了她。
可现在,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另一个女人。
他骗自己在加班,实际上是来见这个女人。
挽歌……
这个女人叫挽歌。
姜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机场的,她还看到霍知砚开着豪车,急速而过。
这就是两人的差距,怎么都追不上。
姜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,半路下起了秋雨,清冷入骨。
姜愿回去的时候全身湿透,霍知砚已经换上廉价的衣服,坐在沙发上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他听到开门声,立刻起身,见她浑身湿透,立刻拢眉:“怎么淋雨了?这样很容易着凉,先去洗澡,我给你弄姜汤。”
他声线温柔,仿佛能蛊惑人心,让人沉醉在其中。
姜愿怔怔的看着他。
他这个样子,一点不像权贵之人。
下厨做羹汤。
对她无微不至。
她进了卫生间,温热的水从上而下,却没有温暖到她冰冷的心。
如果说霍知砚不爱自己,那为什么愿意和她窝在这小房子里,过这种平淡的生活?
如果说他爱自己,为什么一直隐瞒,不肯透露身份。嘴上说着已经忘掉前女友,却还是偷偷的去接机,躲在暗处目不转睛?
她想不透。
洗完澡出来,霍知砚已经准备好姜汤了,她一口喝下。
“吃点东西吧?”
“没精神,想睡觉了,不用管我。”
“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,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。你之前给我打电话,是想说什么?”
霍知砚耐心询问。
“就问你几点下班而已,我的伞半路坏掉了,没买到合适的,就淋回来了。我先睡了,晚安。”
姜愿头重脚轻,身子发寒,只想早点休息。
没睡多久,她就开始发烧了,霍知砚寸步不离的守着。
这一晚,霍知砚根本不敢睡。
夜里十二点,屋内十分安静。
霍知砚量了她的体温,有下降的痕迹,才松了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
他看到未知的来电号码,心脏一紧。
冥冥之中,就是确定是纪挽歌打来的。
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姜愿,起身去阳台接听。
电话接通,两人都没有说话,僵持了许久。
最终,霍知砚打破平静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嗯。”
那端传来轻柔的声音。
“知砚,这些年,你过得好吗?”
“都好。”
“欢欢来找过我,说了很多关于你的话题。你最终还是娶了姜家的女儿,你本来就受委屈,姜家竟然还糟践你。”
“放心,我从不是吃亏的人,糟践我的人,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“那她呢?你会怎样对她?”
霍知砚听到这话,看了眼床的方向。
“她,其实有点像你。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你的影子,让我觉得很熟悉。”
霍知砚感慨地说道,但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够准确。
有很多美好的品质和纪挽歌相像,但两个人又不是一个类型的,姜愿更坚韧不拔一点,纪挽歌看着柔软,内心也柔软,承担不了大事。
可姜愿是看似柔弱,内心果敢刚毅,从不服输。
她更让人心疼一些,让他想要好好保护她一辈子。
霍知砚还想继续说下去,那端传来纪挽歌匆忙的声音。
“云峰来了,我先挂了。”
“好,有机会再见。”
电话挂断,霍知砚去卫生间换了一条温热的帕子。
床上的姜愿一动不动,仿佛依旧在熟睡。
只是谁也不知道,被子下的小手,紧握成拳,指甲都深深刺破皮肉,沁出鲜血来。
她终于找到霍知砚停留在身边的原因了。
因为,她像纪挽歌。
也许不是容貌的相像,而是别的地方,心性、脾气、品德……
原来,她是沾了这样的光。
她一直找不到理由,现在总算清楚了。
霍知砚,你个大骗子,说的话她再也不要信了!
姜愿不知道自己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,整个人浑浑噩噩。
第二天早上退烧了一点,霍知砚在家陪着她。
如果是以前,她肯定很感动,可现在看这个人觉得处处虚伪。
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和霍知砚说话,他以为她只是病了,精神不好,整个人焉焉的。
她病一好,就去上班,不想和霍知砚待在一起。
她也不屑揭穿他,她倒要看看,他要伪装到什么时候!
姜愿正在工位埋头苦干,突然陆斐声音传来。
“纪小姐,不知道你的需求是什么样的呢?”
“我喜欢旗袍,量着我的身样来吧,我喜欢水蓝色,什么花样你来决定,我相信你的眼光。”
一道柔柔的声音,像是三月春风撞入心扉。
姜愿抬头看了眼,心脏蓦然收紧。
竟然是纪挽歌!-content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