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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影知道,这次进京,会对军队重编调整。这个时候,她不能给主子添麻烦!


以她对上官若离的了解,只要林嘉兴说出口,在底线内,上官若离定会为了她做出一定的让步的。


林嘉兴也不是傻的,当然听出了雪影话中的意思,也急了,奴道:“老子能动什么歪心思?什么歪心思能让老子用命来换?!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

雪影冷哼,也怒了,“我没良心,会心甘情愿的跟了你吗?我也不求名分,纯粹是报恩,你以后爱找多少女人找多少女人。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事,就这么扯平了,咱们谁也不欠谁!”


林嘉兴邪邪一笑,“想这么扯平了,没门儿!”


雪影气急了,狠狠扭了林嘉兴的胳膊一下,咬牙道:“我说扯平就扯平了,不然,我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


“想的美!”林嘉兴冷哼一声,闭上眼睛。


雪影也是冷哼一声,拂袖出了舱房。


林嘉兴的贴身侍卫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,道:“贱人,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!”


林嘉兴猛地睁开眼睛,眸中都是肃杀,“你说什么?”


侍卫诧异,一脸懵逼,“我说错了吗?将军不是也这么想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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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嘉兴冷声道:“你知道个屁,老子这是以退为进,欲擒故纵!”


侍卫长大了嘴巴,“您的意思是,您还想要那贱婢?”


“以后对她放尊重点儿,他将是本将的妻子!”林嘉兴眸中迸射出杀意,“下不为例!”


侍卫吓得遍体生寒,忙单膝跪地道:“是!”


……


林嘉兴醒来的事,很快就被暗卫报到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跟前。


上官若离颇为意外,“没想到,雪影这么懂事。”


她对后来的紫烟和雪影没有跟飘柔、沙宣和逐月那般感情深厚,也没注意过她们的思想活动。


东溟子煜却理所当然,“作为奴婢,这是她们应该做的。”


他真不明白,一个奴婢而已,生死都是主子说了算,用来赏人那是正常的事,不知上官若离纠结个啥。


若不是顾忌上官若离的想法,他在林嘉兴要求的时候,就将雪影赏给林嘉兴了。


上官若离喝着热气腾腾的牛奶,白了他一眼,懒得跟他解释人人平等、婚姻自由。


东溟子煜坐在她身边,喂给她一块苹果,“到了京城,就有更多新鲜水果吃了。”


上官若离露出宠溺的微笑,“还真想景瑜了,他空间的水果,味道可不一般。”


她穿着宽松的裙子,头发松松的挽着,带着几分慵懒的靠在一堆垫子上。小腹微微有些隆起,可那张脸,却比从前更加光彩照人了。


东溟子煜服侍着她又吃了一块苹果,趁机在她脸上偷香窃玉,“这胎定是个女儿。”


上官若离微微挑眉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
东溟子煜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道:“因为你更美了,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。不是说怀女儿的孕妇会变的更美吗?”


说着,又喂了她一颗蜜饯,那模样,殷勤而温柔,连眼神都能把人看化了。


上官若离摸着肚子轻笑,“男孩、女孩都无所谓。”


宝宝似乎觉得麻麻不在乎自己,抗议般的踢了她一脚。


“诶吆,小家伙,还有点小脾气!”上官若离按住肚皮,轻轻拍了一下。


东溟子煜的大手摸上她的肚皮,柔声道:“不管是男是女,都是我们的宝贝。这是最后一胎了,以后不要了。”


每次都是最后一胎,结果……


不过,上官若离还是点头,靠在东溟子煜的怀里昏昏欲睡。


这时候,景阳在外面喊道:“看到码头了,我们要靠岸了!我看到御撵了!还有景曦和大姐姐!他们来接我们了!”


上官若离的睡意马上没了,立刻坐了起来。


东溟子煜扶住她,“不用着急,这小子是用望远镜看的,靠岸还得等半个时辰呢。”


说着,推开舱房的窗子,让上官若离自己看。


寒风进来,裹夹着雪花。海面上雾蒙蒙的,看不到岸边的情况。


上官若离往东溟子煜怀里缩了缩,东溟子煜忙把窗子关上。


上官若离下床,“那也得准备下船了。”


她都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儿子、女儿了,在她心里,那还是一群毛孩子呢。


岸上来接人的还有朝廷的官员,他们得盛装打扮。


东溟子煜叫飘柔和紫烟进来,给上官若离更衣梳妆,自己也叫莫问伺候着更衣换朝服。


船上的其他人也都开始梳洗更衣,在船上窝了二十天,大家的形象都有些狼狈。


经过一番收拾,本来有些灰头土脸的人们都容光焕发。


靠近岸边的时候,众人就上了甲板。


码头上旌旗飘飘,人头攒动,不过都排列着整齐的队伍。


海风里裹夹着淡淡的血腥味儿,让气氛肃穆了几分。


景阳皱皱小鼻子,“看样子,岸上已经有刺客光顾过了。”


他站在东溟子煜身边,背负着双手,腰背挺直,小小少年,竟有了一军之将的气势。


东溟子煜一手扶着上官若离,一手摸摸他的小脑袋,“放心,你皇兄能应付。”


景阳傲娇的道:“当然,皇兄才十一岁,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进了京城,稳住了皇位,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住他?”


上官若离也笑了,但她觉得像做梦似的,怎么自己就稀里糊涂的生了皇上儿子呢?


景瑜在大船靠岸的那一刻,就从华盖下走出来,往岸边走来。


他长身玉立,身形挺拔,龙行虎步。


一袭明皇色的龙袍,让他清淡脱俗中多了一抹的霸气和张狂!


这一别,又是快一年了。见到父母和幼弟的一刹那,自认为看淡一切的东溟景瑜眼眶也酸涩了。


凌瑶也顾忌着自己大公主的身份,站在景瑜身后,忍着眼泪。


景曦可不管这个那个的,船还没停稳,他就欢呼一声,用轻功上了船!


“父王,母妃!”他还是习惯老称呼,飞扑过去,想冲进上官若离的怀里撒娇,但听说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娃娃,就强忍住了。


转头,扎进冰山老爹的怀里,“父王,我好想你们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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